我是坏人

etcokok

我说，人类其实都很坏，只不过是另一种卑鄙的动物。
    我说，坐车时我喜欢站着，那要比原来那些坐着却站起来让位的人更坦诚。
    我说，我不需要团员，我可以证明真正的人性是不奢侈于一页华丽的纸来修饰的。
    我说，我绝对不考高中，因为在众多考生中必定有人落榜，我不进，就多为别人创造了一个机会。
    所以，象生活中一百万种烂好人的遭遇一样，我的中考分数也绝无悬念，原来好人的遭遇不过如此。
    我想，这个结局并不算太好......   



       1999年的夏天，我开始进入一所口碑不错的职校学习，但毕竟只是职校--一段长却没有大人奉承的人生。我不觉得这种生活会有多幸福，至于死又没有太大的勇气，于是就活了下来并且低调地告戒自己要冷漠、要残酷、不要再给任何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和一个人每次的交流最多也不能超过5句话，最好连危险的笑容也一并拒绝，别人给的东西千万不要去吃，如果借给同学的钱低于10块，只要他没想还的意识，就都送给他好了，还有走路的时候最好是手插在口袋里的那种，放学回家一个人就好，看见了同学也不用上去打招呼的，维持原状才重要，做人多数时候应该努力一下......我还真给自己下了蛮多的条条框框，可是关于努力，我却把它的方向给忘记了......



       军训有太多无关大雅的事情，比如多数女生都喜欢在那里讨论哪个教官比较有型，然后就想尽种种绝招要和传说中继承了“吴承因”遗传因子的人接近，我在想还好教我们的那个充其量不过是“智力大冲浪”里的程磊，否则这10天的军训日子铁定和过年没差别，而多数男生则在那里说着篮球，说着刚播完的《灌篮高手》，然后用外行的不能再外行的手法讲解着仙道彰的那记后跳投篮，说完了还照做不误，来个以身试法，绝对体贴入微，不过让我看不就是个狗熊啃西瓜嘛~~~！
    我还在想，还想笑，还要选择自己的表情......
    “你是不是叫张恩莉？”一个“傻瓜”的代名词就这么出现了。
    [喂~~~！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的思路很不礼貌啊！]
    “不是。”奇怪的人，而且智商弱得可以。
    “那你叫什么？”
    [你是白痴啊！连这么简单的名字也会搞错，我的大名可是宇宙超级无敌的好记呢！！]
    “张瑜。”我慢吞吞地吐出了两个字。
    “你为什么不和其他人说话啊？”我想，还蛮不厌其烦的嘛，精神可嘉啊！
    “不想说，没什么好说的。”
    “哦。”我享受着用冷淡换来的片刻宁静，终于死心了吧？小女生！我心底不停“嘿嘿”地阴笑。热情的人可真是个大麻烦！
    “那......”
       [噢~~~我的天！不会吧？！！！]
       我望着她。
    “你喜欢漫画吗？”狂~~~倒！精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旺盛。
    “喜欢，很喜欢啊。”我快藏不住狐狸尾巴了，“恩......还可以吧。”看来这种情况还是顾作镇静比较好。
    “知道CLAMP吗？”
    “《东京巴比伦》。”
    “是啊是啊！他们的画风好漂亮啊，还有故事，对话的意义也很深刻。CLAMP是一个团体呢！”
    “哦，北川美幸的比较好吧。”
    “哇~~~你也喜欢啊！她画的男生都好帅好有型的，女生也很可爱！对了，你画漫画吗？”
    我呆掉，算了，就当我遇上一个弱智的“白痴”好了。



    我说，美女啊美女，你在哪里？
    小学--中，初中--又中，那职校中不中呢？
    操场上因为军训开始排队，我往旁边一看，我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中！都中啦！
    “啊~~~！有人晕倒了，老师！”
    回头，“美女”正横卧在地上昏昏欲睡。哈！好柔弱的女生，原来不光脸蛋说得过去啊，连身体条件都创造得不赖。我有种想暴笑的企图，大女子主义的保护欲又上来了。
    “快！快！！”还没等我一个箭步，“美女”就被抬得无影无踪了。哎~~~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留下四平方米的空地上，风无情地吹着。
    错过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我真有说不出的懊，一时懒得说“你好”，懒得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总之只要是人的都懒得交际，反正看着就好，不知谁也说“美好的事物要多多欣赏”。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研究了好几天，突然发现“美女”的人品也不怎么样，“美女”的口中除了男生还是男生，说的话也不实在，噱头太多，10句话里含金量最多不过0.01%，行为又太超“前卫”......稀里糊涂的就多出了“职校生十万个看不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啊......也罢！
    又是几天，终于有了个过了保质期表现的机会，只见“美女”她缓缓地向我这边走来，好婀娜啊！是我，一定是我。
    我用了0.00000001秒摆了个我自认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打遍天下无敌手的POSE。
    “可不可以借我你的漫画书看啊？？”“美女”一个单刀直入，弄得我兴趣缺缺。
    [美女，拜托！第一次交流能不能说点浪漫的啊！]
    “哦。”我看着她。脸上是面对美女，少有的表情--没有表情。
    “你有些什么漫画书啊？？”
    [你太没内涵，我都懒得说啦。]
    “不知道。”
    “不要紧，随便带来就好，我要言情的，画的要好看一点。”
    [你看我刚才没说错吧，早说你没内涵了。]
    “哦。”
    之后她又问我借了好几次，但行动和言语总粘不上边，我说，人啊，你还真是虚伪，为什么不能把想做的说出来呢？
    “漫画书带了吗？”这次“美女”坐到了我后面。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最后一次了。
    “当然是真话。”
    “假话就是我没带，真话就是，我对你，这个女人，没兴趣。”
    “美女”旁边那个半猴状的女生，傻了。



老师啊我说我要做的是宣传委员！！！
什么？文艺委员？看来这个头衔注定要让我和“孤独”、“寂寞”这类乱颓废的词无缘了。
没想到一开学就有了我发挥的余地，学校说每个班级都要准备一个“青春圆舞曲”，我没什么要响应的意思，当然也不能反对，回去找到了老张，看她一副很有办法的样子，教了我一套颇有见解的“圆舞曲套路”，说是管它什么一一拍、二二拍、三三拍、四四拍的......都能照跳不误，我顿时觉得有说不出的好笑。
“真倒霉啊！”我索性躺在了她家的床上，“明明我记得传上去的自我推荐纸条上有写要做‘宣传委员’、‘文艺委员助理’的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
“我还不是一样。”
“算了，也无所谓了，做都做了，说不定我们两个还能搞个强强联手呢！哈哈！”我的脑子里马上展开了若干年后，我和老张在超眩的舞台上一展身手、大出风头的宏伟蓝图，好不风光，亿万人的欢呼啊！！呵呵！
“变态女人，又想到哪里去了？”一个枕头冲着我的脑袋直飞了过来。
“先要给跳舞的人配对啦！你要不要一起来，再叫上阿睿？”
“好啊好啊！这个蛮有意思的。”
“我们班好象有个男生还不错的！”是啊！做文艺委员一点好处也没有，唯一可以找点心理安慰的就是给自己安排个不太烂的舞伴。
“色女。”
“你说谁？！！”
“你！”
“刚才谁说‘好啊好啊’的。”
......
我说，为了分配跳舞人种的这项艰巨任务，现在我开始给你们做最权威的人格分析，然后我就把这10多天来观察到的全方位肢体行为结合最到位的语言分镜解说给老张和阿睿听。看来，我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啊！反正我也没打算要在新环境交朋友的意思。
又过了几天，我说要从今天起应该排练了，班主任竟然很吃惊地说，会不会影响学习啊？？？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文艺委员还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啊。
等搬开桌子和椅子，人已经跑了一大半，我却觉得今天我出奇地有责任心，就短短的几个小时，每个动作都已经讲解50遍以上，讲解的同时还理论联系实际，实况转播了50多遍，而且不和同学打闹，不开玩笑，累了连个屁也不敢放，看着他们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两个女生因为顶不住男生的口头攻击而哭了，我想她们好去死了，一边安慰一边郁闷怎么还没人在听呢？喉咙因为刚才的用力过度还在疼，再出声，眼泪却他妈的止不住留往下留，我有说不出的莫明，这也能哭，我也好去死了。还好没人看到，就跑出教室，到了厕所，熬把冷水好恢复知觉，没想到不知哪个低能的女人多嘴，跟我一起冲了出来。
“张瑜，你哭啦？”
[低能！如果先前你要是能像现在关心我一样，关心跳舞，我想我活得一定比现在好！！]
“没啊。”
“那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啊？”
[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喜欢问为什么的人，低能才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教得热了，洗洗脸。”我戴上了眼镜。
“不要难过啊，我们一定会好好学的。”
“哦。”
......
总算太平了。
排练结束时，有几个无所事事的男生留下来陪我料理后事。
打扫完了，干脆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聊天，其实男人比女人更“三八”。
“动作都学会了吗？”
“我发觉我还是蛮有天赋的。”体育委员随便带过几招老张真传的“青春圆舞曲套路”，跳的有够滑稽，不去应征马戏团的小丑真是损失材料了！
[是啊！有天赋！还神童呢！神经病儿童！]
“不错嘛。”顶住一定要顶住！做矜持，不能笑，否则形象巨毁，“晓薇怎么哭了？”
“哦~~~那个女人自己有神经病的。”
[哇~~~原来你们连病都一样，要不要我去帮你们申请住同一个医院同一个病房啊？]
“是啊，是她自己不好。”班长开口发言道。
[我才不想管。今天算是关照你们了，多陪你们聊聊天，明天给我好好练。]
“哦。”
“你眼镜几度？”
“很深啊，快600了。”
“看电视的啊？”
“不是，打游戏机打出来的。”
“不会吧，我小时侯也天天打，我怎么没近视？”
“是啊，你单眼皮，人家双眼皮嘛！”
晕~~~！这也行！
第二天、第三天......仍旧是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打的打、哭的哭、吵的吵、闹的闹......没个好好练习的样子，记得前天中午我还在黑板上很淘糨糊地写上：“‘姑娘们’12点半准时到，跳集体舞”的字样，没想到班长比我搞笑的技术更高超，招招都讲究“狠”、“准”、“快”，就过了午饭的一会儿工夫，再回到教室，粉笔字就瞬间变了性，“姑娘们”改成“小伙们”了，一看，厥倒~~~！
......
这个班级完了。我是本来就完了的，于是就借口家里有点事，好好逍遥快活了一天，况且我也绝非那种凡是都一丝不苟的善类，没事偷着乐呢。
走在马路上，有种超凡脱俗的清闲，就知道昨天一定发生了大事。
“张瑜，你昨天到哪里去了啊，发生大事了！”一辆自行车在我眼前停下，是晓敏。
[就知道，哈哈，怎么？现在体会到我这个文艺委员存在的重要性了吧！]
“身体不舒服。”告诉你！其实我是故意不来上学的啊！我暗自窃笑，“怎么了？”
“昨天正巧文艺部的人来抽查，搞得一团糟，问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是谁，你又不在，结果班长被教导处老师骂了一顿。”
[爽~~~！而且是超爽！！恶人有恶报，反正他也没认真在练，代我被骂几句也是应该的嘛。]
“不会吧？这么巧的。”
“是啊！太巧了，你说倒霉伐？而且丁莉玲也被骂了！”
我同桌？？？
......
进了教室，交了请假条，原来关心我的人还蛮多。
“你......！”
[家里有点事，去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生病。”
“我猜就是了，也难怪。”她还真好说话，“昨天发生大事了啊，你知不知道？！！”
[路上碰到晓敏，她已经告诉过我了。]
“怎么了？”我顾呈半白痴状。
“昨天老师来抽查舞蹈的排练进度，结果乱七八糟，班长还被老师骂了，而且你也知道的，队型又没安排，也没正式跳过，我就让他们随便围个圈，还算看得过去。”
[围个圈？这也行？一定惨无人睹了。咦~~~怪不到老师会教训人，如果她有把刀，肯定想砍人！！]
“啊？”不过这个同桌真的待我很不赖啊！
“你不相信啊？！等会下课放了学，我让他们跳一遍给你看。”
“哦。”瞧她一副对我身体状况担心得要命的模样，“当然要去看你的杰作啦！”
......
“大家下去排队啊，今天一定要好好练。”这次班主任也自教导处老师那里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危机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进取精神。
我问，“圆圈”呢？
“来！来！来！大家排好队，按照我昨天教你们的队型跳一遍啊！”那个传说中的“圆圈”在丁莉玲的号召下终于初具规模。
“圆圈”来了。
音乐声响起，我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圆圈在转来转去，像锅子里的荷包蛋摊进摊出的，看的头都大了，眼睛也开始冒起金星来，升华成了一个圆圈，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圆圈”啊！哎~~~好几天的汗水呢，活活是在浪费青春嘛！这天我真的是没什么毅力再教下去了，所以就草草收了工，回到教室，隔着窗户，却发现同桌还没走，正很认真的教着一个长得不像正常人的男生跳着集体舞。
[你不是早说要走了吗，为什么还不回家，为什么还在教室？你又不是文艺委员，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教别人跳舞？今天你也已经累坏了，为什么这么晚......？]
“你......！”这回换我发彪了。
“因为正好看到邵翔，就问他学会了没有，让他跳给我看呢！”
[哦，这样啊！你人真的好好！！]
“啊？”
“怎么了？”
[拜托！不要让我再感动下去了......]
“还有一个人，4个人再一起练一会吧！”
......



办个班刊吧？人无聊起来是确实无聊。
看我们学校的“三人行”文学社办的如火如荼，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上次还特意被一个社长级人物拉拢去画一个报刊的插画，现在就立刻变得渺无音训了，说欣赏？其实每个人最欣赏的还不是自己！
“要不要一起做做看？”
“好啊好啊！我同学是刘海粟美术学院的，她画画画得很好哦！”
[白痴！我是问你啦，又不是你同学！]
“先一起拟定企划案。”我真搞不懂在军训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她就是个“弱智”，可为什么事隔三日她还是个“弱智”呢？！！
“我要画漫画！！我要画漫画啦！”
[小姐！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思维方式很奇怪吗？？？]
“恩，我知道。”看她傻傻的，一定很好骗，“你同学有没有办班刊？”
“好象有，我去问问看哦！对了，再去问问我们班级其他人，还有谁要参加？！！人当然是越多越好啦！周纬婧！她画漫画画的很漂亮的，一定要叫她加入！还有金婕，你不要看她平时不声不响的，但她坐在我旁边，上次我还看到她在台板上画了一个很好看的美女呢！！”
[你知不知道你一下子说了好多话，不怕咬到舌头啊？！！]
“文字方面的倒可以让丁莉玲负责。”一说起来还真没完呢！难得我的想法和弱智的“白痴”出奇地合。
......
有时候发觉我还蛮有号召力，比如说现在，全班所有对漫画有兴趣的，竟然可以毫无例外的都跪拜在我的牛仔裤下、为我死死卖命，稿件也没花多少脑细胞就收齐了，也不知“河马”哪来的灵感，为我们班级的班刊想出了个“绿茶&红茶&柠檬TEA”的好名字，班主任的独家采访已经告一段落，印刷的工作也早就交给我们班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去办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人大有没有脑，就心安理得的笃定了下来。
在教师里大家开始讨论起下一期的内容，说是为满足广大计算机一（2）班学生族的强烈要求，要把老师专访这个栏目的范围好好地扩大升级，无论冒着怎样的生命危险也要去采访采访那个教导处铁面无私、把变态进行到底，发起违纪单来跟公共厕所里的草纸用的一样迅速的“花花”，好好地探究一下她的内心情感世界。到了13号，又有许多漫画单幅交到了我手里，漫画故事也交代一些同学在做了。“老刘”则不失时机的跑来我这里套近乎，说是问我要那盘专访他的磁带，班会课的时候让全班都见识见识他以前积极向上、为人乐观、处事镇定的崇高精神。我说，哦，就给他了，也没仔细推究会不会破坏我的形象问题。反正下学期也不远了。



最近在“河马”的带领下，我毫无防备地喜欢上了网上聊天。
其实有个不认识的人聊天也好，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光荣事迹会因为别人知道你是谁而带上同情票。
“河马”倒确实是聊天方面的精英，就光在聊天室打打字也会被网管很无辜地踢出来，她一气上去和网管理论，人家却说，从来没有看到过打字打得这么快的人，当是有人想在“缘分”刷屏捣乱呢？一个狂倒~~~！她说，你也来吧！我说太虚幻，没意思。可是晚上却不由自主地上去了，一到163的“缘分”就看一个叫“蓝轩”的人在那里满屏满屏地刷得正起劲，我想找“河马”却又无从下手，叫了一会儿，累了，就下了线。
第二天到学校说是上过了，你昨天人呢？她回答在啊！叫什么？蓝轩。接着就和那个弱智的“白痴”一起，跟我说了“缘分”的史诗若干。我有种类似于恍然大悟的倾向，原来聊天也能搞帮派运动的。
“我是‘日之帮’的。我前几天还碰到我‘哥哥’‘日之衰神’呢！哈哈！”的确，你可以再白痴一点。
“我参加了好几个帮会！‘风族’的老大是我老公，昨天还刚刚加入了‘太子族’！”除了认哥哥，还可以认老公啊？！！
[太轻率了吧！这么无聊的东西，你们也能玩得那么投入啊！还不都是假对假！]
“哦。”我呆滞地望着她们，没有再想进一步深入了解的意思。
“你今天也一起上吧！很有意思的，放心，如果无聊，我会找人来陪你聊天的。”
[无聊？上聊天室本来就是个“大无聊”，和不知道样子和个性的人聊天不是更“无聊”。]
“再说吧。”
.......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漫漫熟悉了那种在夜晚敲击着键盘的无聊日子，和一个叫“风不留情”的人聊着家人、聊着学校、聊着梦想，也曾有了要见面的打算，但有一次他到上海来办点事，在通过几通电话之后，我就再没有那种浪漫的意愿了，原来网恋只有在针对特定的户籍、特定的外貌、特定的收入时，才会变的曲折离奇、惊心动魄。但有些事却仍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很多很多无关紧要的画面开始停留在眼前挥之不去，每个星期六的半夜、伴随着那亲切的问候，说是看透了世间的喜富厌贫化做“昨夜星辰昨夜风”在一旁默默等待着我不再小看他的回应，把“风不留情”这个名字借给我让我免除被其他人的骚扰，即使面对打字恶慢的我还是绕有心思的看着我口中叙述着周围的奇人奇事，还有为了等待一个来上海报平安的电话我决定整夜闲着。想来，自己偶尔也算呆蠢得可以，相信了，就这么轻易相信了，忘记了，也就这么忘记了。
还记得他最初以及最终的梦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摩托车修理行。
......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我的同桌依旧是全班换得最迅猛的，只要和我坐的女生都会得“成绩超速下滑综合症”，这是在丁莉玲走后，她的期中考试立即就取得年级第一时我才发现的，因为前几个星期那个原本成绩很出色，班主任特意安排给我，让她“先进带后进”的“河马”，这次化学的考试才勉勉强强考了个62，可光这个分数就足以把她给撑个半死了。同桌还在换，“老刘”也快沉不住气了，最后不知道哪个“高智商”者给他出的主意，目标竟然停留在本班的男生身上，果然没几天就出了效果。我变得少有的闷，其实我平时也不算多话，只是很难控制好自己的性格，要演一个有腔调的人毕竟不容易啊！
学期结束时我仍没有要在新环境交朋友的意思，所以就趁早在第一学年把我们班那些和我接触得比较平凡的女生都得罪遍了。到了夏天我还是只穿着那件天天都有洗，一到第二天就挥发殆尽了的T-SHIRT，下面是那条千百年不变的牛仔裤；春天和秋天就转型成了那件咖啡色的塑身套装，外加里面那件领口和袖口都翻出来的白衬衫；然后是冬天......我坚持着一个季度只穿一套同样衣服的原则，不管天气如何我都把手插在裤袋里走路，我们班的女生喜欢夸我帅，我就这么把它当补药吃进了，因为的确很帅，为了这个动作，我曾在好几个充满“酷哥”的动画片中做过潜心调查......做了很多，又错过了很多，虽然努力，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觉得成功才叫“有性格”，这样也算做我自己了。


第一年完  不过 未完待续 嘿嘿

Krauser

这个是楼主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是文学上的创作呢?

FujisakiShiori

看到文章中的主人公后在下有共鸣。

不过这个人也太自闭了吧？很有八神影子的说。